赵沅坐在美人靠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眯着眼睛一副享受模样,笑眯眯地道:“蒋先生,您快尝尝。”

        蒋玉舟端茶轻抿了口,盯了她片刻,方道:“果真是好茶。”

        赵沅微微仰着脸看他,一双干净如琥珀的眼底隐约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俏皮:“听说先生是益州人?”

        蒋玉舟闪过讶色,随即答道:“是。”

        赵沅饮了茶,手脚暖起来。

        目光明亮清澈,专注地转着手中的骨瓷茶盏,白皙的指尖鱼一样俏皮地出没在茶盏水纹釉面上,不时瞥一眼坐在对面的蒋玉舟。

        笑意在风里蔓延。

        “先生是走的那条道入京呢?”

        “取米仓道,至渝州。”

        “真巧,当年我父亲下巴蜀,也是走的米仓道,从金陵取水道往渝州,再走米仓道下益州。”赵沅道:“听我父亲说益州山高谷深,渝水两岸峻岭深入云间,而米仓道则绕山越岭。他还说攀行其间,腾云驾雾,着实是一番盛景。只可惜,当年我才五岁,没办法和父亲同行,无缘领略蜀地绝美的风光。”

        “蒋先生,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高山林地,您给我讲讲益州是什么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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