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命。”赵沅弯腰,从她手中抽出裙摆:“今日我救你姨娘,他日谁又来救我?”

        梁烟木木的,像是被她的话惊住了,她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声音怆然:“二姑娘福气深厚,定能逢凶化吉,又何须他人相救?”

        赵沅冷笑一声,一张脸没有表情,自上而下睥睨着楚楚可怜的梁烟。

        “梁烟,害你姨娘生病的不是我,你就算要求,也万不该求到我身上来。我不是佛陀,不度众生。我凭什么帮你?”

        梁烟鼻尖酸涩,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因为赵大人。”

        她抬眸望向赵沅,目光定在她脸上。

        四目相对时,她看到赵沅脸色陡然大变,眉头不觉深深皱起。

        “当年赵大人在翰林时,曾有一番言论,流传于世,他道——众生平等,皆有生的权利。他在京中,推行女学,广办私塾,让士农工商贫户子女皆有所学。”梁烟道:“夫人当年亦主持修办慈幼局,使老弱妇孺皆有所养。”

        “二姑娘……”梁烟叩伏于地:“请您看在先人遗风的面上,帮帮我。”

        赵沅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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