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人各怀心事,苏父苏母辗转到半夜都没睡着,翌日天微亮,公鸡才刚刚打鸣,李玉凤已经爬起来做早饭,七点刚过就跑到苏笑笑的房间把她叫起来。

        苏笑笑上辈子是典型的夜猫族,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来了这里提早过上养老的生活,每天七点前起床,十点前睡觉,那感觉别提多酸爽。

        南方的四季不分明,三面环山的苏家村早晚温差较大,平添了几分秋意,苏笑笑掬一捧冷水往脸上一泼,整个人马上清醒了过来。

        李玉凤拿了一件不知道藏在柜子多久的红花衣裳过来,那股子樟脑丸的味道直冲苏笑笑脑门。

        苏笑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憋着气退后几步:“娘,你不会是想让我穿这件衣服去相亲吧?”

        人指定直接给吓跑,还用相啊?

        李玉凤用力把衣服拍松,又扬几下才说:

        “你那一脸嫌弃是什么意思?你娘我可是攒了很久的布票才做了这件衣服,你都不知道红布有多难买,本来打算留到你结婚的时候当嫁妆,昨晚我和你爹商量了半宿,这当兵的条件是不算好,但比起前头那几个又懒又穷的歪瓜裂枣和沈……咳咳……”

        李玉凤想说沈知青,又怕勾起女儿的伤心事,生生换了个话题:

        “起码人家有正经单位,还是养得起你的,这次你得打起精神来,万一你看中人家,人家看中村头的刘寡妇也看不上你,指定得让人笑半年。”

        苏笑笑知道这个时代的审美,但不代表她能接受这个时代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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