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醉踏上孟闻汀车的那一刻,宁戎依旧一脸无辜愣愣地站在在原地。

        然而,当那辆法拉利彻底消失在渐沉的夜色中,伪装成小白兔的脸被一秒撕下。

        整张餐桌都是宁戎掀翻的,就在一瞬间,残羹四溅,碎片横飞。

        他手上有血,身上有污,蹲坐在餐厅中,捏着手机定定地望着,目光既像一匹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厮杀的凶恶野狼,又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只能无助发泄情绪的可怜哈士奇。

        袁毅目睹了整个发疯现场,却只能淡定,这是他的工作。

        “嗯……找个家政,只收拾餐厅就行,钱不是问题,就是场面稍微有那么点……记得挑个心理素质过硬的阿姨。”

        袁毅打完电话,拿来药箱,跪坐在宁戎身旁,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叹了口气:“你说你,就知道背地里玩这些行为艺术,怎么不去简醉面前作呢?你瞧瞧那个孟闻汀作得多欢,我看啊,简醉他就吃这一套!”

        宁戎冷着眉眼瞪向袁毅:“雪迟不是那种人,他根本不可能喜欢孟闻汀!”

        袁毅不由笑了:“不喜欢?能做10年站哥?不喜欢,他还这么惯着他?”

        “他……他一定有难言之隐,我看得出来。”宁戎抿着唇道。

        袁毅:“……”完了,他家少爷被简醉中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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