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幼时在家中和姐姐玩耍,常给姐姐剥核桃吃,手艺极好,准会让娘娘满意。”慕晚晚垂头含笑回道,碎发掉落,露出雪白的脖颈,恭敬温顺,让人看不出神色。

        婉沛目光停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眼,挥挥手,让身旁的小宫女下去,打了个哈欠靠回引枕上,挑着一双美人眸看她,“夫人都如此说了,本宫等着夫人的核桃。”

        慕晚晚道了句是,捏着帕子靠近,躬身站在小桌边,两眼稍稍抬起,蓦地定住,案上的金锤子不见了,没了金锤子,婉沛这是让她用手剥?

        “怎么?夫人嫁入裴府多年,都忘了以前怎么剥的了?”这话听着刺耳,婉沛闲毫不在意地道,闲散地看她犹如玩笑。

        慕晚晚回,“妾身没忘的。”

        从金篓子里拿出一个核桃,捏在手心,核桃皮坚硬无比,竟比平常家中的还要硬上几分。两掌掌心用力,狠狠一压,这才剥开。细嫩的皮肉碎在壳里,针扎般的痛意从掌中蔓延,慕晚晚不得已用指腹捏开半碎的皮,几个指头都出了血。

        婉沛懒洋洋地躺着,仔细端详自己的纤纤玉手,并不在意那核桃仁里沾的血,她道“听闻尚书大人刚正不阿,是个忠臣。皇上在本宫面前也曾提过尚书大人的功绩,可奈何大人是前朝老臣,如今大昭江山刚刚安稳,又有底下的乱臣蠢蠢欲动,杀鸡儆猴,有时这种手段可最是顶用。”

        倏的,坚硬的核桃壳扎进指缝里,慕晚晚顾不得疼痛,提裙跪到地上,眉心着地,“家父忠于皇上,不会有反心,定是有奸人作祟,还请娘娘在皇上面前为家父美言几句,以救家父性命。妾身来世愿当牛做马,报答娘娘。”

        “如果我说,给皇上吹枕头风,杀了你父亲的,就是本宫呢?”婉沛盯着慕晚晚,那眼里厌恶又痛恨。

        慕晚晚蓦地抬头看她,怔然,脊背发凉,指缝的痛扎到了心口,她如何都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娘娘为何要这么做?”

        “这就要问你的好父亲了!”婉沛冷哼,忽地神色大变,“当年若不是你执意嫁给他,本宫何苦至此!”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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