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溪君回到落溪斋,就看到元易慢悠悠吃着茶,倚在亭边摆弄着那丛兰花,好生自在。

        “我正要找你,你倒自己先过来了。”

        手指从花叶中收了回来,元易道:“不来不知道,一来远远就看见你怀里抱着美人走过去,听说御史的折子都在说四皇妃和四皇子的一个男宠暧昧不清,伤风败俗,你也不检点着,还这样肆无忌惮。”

        “一群聒噪的乌鸦,理会他们做什么。”淮溪君掀袍坐下,刚下过雨的小院新洗了一遍,栏杆上的红漆都显目了许多。

        “今天御书房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不知道也不会特地来这一趟,元易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有人憋不住了,终于露出爪牙了。”

        甭管岐山王自个愿不愿意,他到底还是得和长乐公主绑在一起,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上了同一艘贼船,再不出来显露显露,还得真憋着等岐山王上位了?

        淮溪君说起这几个王爷,是一贯的漠然,仿佛他们根本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般,“若真是他,当年大军战败,同波罗里应外合的那个奸细,八成就定实了,我只讲究一个血债血偿,他别想活着回京城。”

        “再等等吧,兴许是向皇帝逞能也说不准。”

        淮溪君敲了敲石桌,突然道:“府上进来了个奸细。”

        元易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进了就进了,这些年还少?照往常那样打杀了处置便是。”

        “这回不一样,在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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