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隐在群山中的临州城黎明来得格外早,晨曦点染珠露,薄雾洇湿了轻寒。
府衙四进的宅邸气派非凡,庭院里翠竹金菊点缀,花鹿仙鹤闲游,这本是一派悠哉悠哉的祥和之相,不过——
“娘,我不想活了!”
随着打着颤儿的哭腔,一只玉瓶应声落地,碎片顷刻间四散炸裂开来,最远的一片弹跳了几下,落在门口一双漆黑的鞣革官靴旁。
“整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我在东厅都听到了!”
来人一副官架,不怒自威。
女子收了声,细细啜泣。
妇人急忙心疼地将人揽在怀里,抬眼埋怨:“你到底是不是亲爹?快想想办法呀,难道要让悠儿一辈子戴着面纱?她……她这个样子日后如何嫁人……”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哀嚎此起彼伏。
男人静默片刻,烦躁地转身,语调寒凉:“我已经寻到办法了,无论如何,府衙的脸面丢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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