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如海只觉前厅到卧房的距离有千里万里之遥远,一段路程走得无奈又心酸。

        他不懂,为什么所有事情皆朝着不能掌控的方向发展了。他不想他为官、不想他入京、不想他知道真相、不想他去翻案、不想他拿到遗物……

        而这一切,都在推开房门的一刻成了他的一厢情愿。

        宫如海踟蹰再三,或许这就是命?也许是命吧!短短几日功夫,教训大理寺小吏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如今又牵扯上皇族,就陆子令那狠劲儿,看来他是不搅个天翻地覆不肯罢休了!

        几人进了卧房,屏退左右,宫如海背向立于床前,幽幽开了口。

        “恒儿,你当真要如此?”

        “求父亲成全。”

        “不后悔?”

        “不后悔。”

        宫如海缓缓抬起手,指向木床上那只瓷枕。宫恒奕会意急忙上前抱起,瓷枕一侧有细小的接缝,接缝处好像被人用刀子抠过似的,掉了几块瓷。

        他的心咯噔一下,掏出防身用的匕首沿着缝隙撬了几下。瓷片松动,瓷枕打开后,迫不及待伸进手去——

        冰凉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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