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药舍。
谷云间面容紧绷,额头上挂着一层薄汗,他全神贯注着手下的动作,终于收回了最后一根银针。
他凝神看了一瞬眼前人,她双眸紧闭,看来是麻沸药的药效还未完全褪去。他拿起布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又缓缓放下她撩起的袖子,才朝屋外开口道:“你可以进来了。”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须纵酒掀开垂幔走了过来。
远远地他就看到殷梳面容苍白,恬静地躺在榻上。谷云间还握着她的衣袖,眼神落在她身侧的草席上,有些失神。
靠得更近后须纵酒又敏感地察觉屋内浮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很淡的腥味,他心头泛起少许怪异感,但想到或许是谷云间混合调制的药味,一时并未放在心上。
“她怎么样了?”他站在榻边关切道。
谷云间回过神来,转过身淡淡地回答:“药也喂她喝了,针也施完了,现在湮春楼无论谁来也不能催发她体内的不由人。”
须纵酒合手致谢:“多谢你了,谷兄。”
“你谢早了,这只能暂时压制,还不能根治。”谷云间凉凉地看着他,微微抬了抬下颚后起身朝外间走去,示意他出来说话。
须纵酒便随他一起走了出来,两人坐在窗边,这个距离不会吵到里间的殷梳。
谷云间提起茶壶为斟了一杯,推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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