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罗杰斯醒了,但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因为人突然睁开眼睛,和从黑暗环境一下子进入刺眼的环境一样,需要一个短暂的适应期。

        所以,他在用触觉、嗅觉、听觉去周边的环境。

        首先,他听到收音机里传说的声音,正在播报埃贝茨球场的一场棒球比赛,道奇队对费城人队,双方比分四比四,相当胶着。

        然后是吊扇的声音。

        罗杰斯能感觉到,头顶的吊扇晃晃悠悠,好像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

        然而不比担心。这样的风扇到处都是,但几乎没听说掉下来的——破旧而坚韧,就像万年老烟枪,一天到晚拼命咳,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但就是不死。

        床,是战地医院的那种。罗杰斯是医院的常客,对这种床的宽度、长度、硬度很熟悉,然而被子却不是熟悉的触感。

        太柔软,太顺滑……

        而且有股淡淡的花香。

        说时迟,那时短,其实也就半秒钟左右,罗杰斯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他似乎在一间病房里,眼睛看到的与其他感官感知到的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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