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振舟从夜城过来,整个殡仪馆提前封馆,今天只招待他们,邝振舟和沈姣并肩走在陌生的走廊中,他低声说:“怎么好像每一个殡仪馆都长得差不多,这么多年也不变样。”

        沈姣毫不避讳的道:“您想到舅舅了吗?”

        “……我这一辈子,不知道进过多少次殡仪馆,你舅舅一家出事儿之后,我说再也不来了,除非我死的时候,这又来了。”

        邝振舟没哭,只是声音透露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感。

        沈姣道:“人各有命,世事无常,您也别太伤心了,人总要往前看。”

        这种话,换第二个人说,肯定就是惹事的话,偏偏沈姣说就没事,邝振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是啊,人只能往前看。”

        两人在外面溜达了半个多小时,邝振舟回来,翁洵洵才开始火化,见翁洵洵最后一眼的时候,邝美月一家还是哭得很伤心,就连邝美云一家也红了眼,邝美星心软,一直在默默地掉眼泪,沈汉农拉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在场唯一没哭的人就是沈姣,也只有她敢不哭,等待火化的时间里,林敬私下给沈姣递了个袋子,里面是牛奶和面包,“吃点儿东西,听三姨说你早上没吃饭。”

        沈姣接过,“谢谢哥。”

        林敬淡笑,“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感觉你又长个儿了。”

        沈姣插上牛奶,出声回道:“去年过年时候见的,我刚体检,比去年长了一公分。”

        林敬说:“看来国外水土挺好,有空我也过去长长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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