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能隐约看见丁恪的轮廓,看不见他脸上表情,陆遇迟明显感觉他愣了一下,紧接着道:“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陆遇迟听着丁恪明显不重的口吻,继续说:“床这么大,多你一个正好。”

        丁恪帮陆遇迟把枕头垫好,又拉了拉被子,出声说:“你是病人我是病人?护士半夜进来打针,别一针扎我身上。”

        说罢,‘吱嘎’一声,他转身重新躺在折叠床上。

        陆遇迟平躺着,头侧过去说:“你明天起来腰准疼。”

        丁恪说:“那是你,我又不是没睡过,小时候能有一张‘行军床’睡,做梦都能乐醒。”

        “为什么?”

        “家里穷,一张床上挤四个人,我是到了高二才有自己的床,我爸花四十五块钱买的别人家不要的旧折叠床。”

        陆遇迟只知道丁恪年年拿奖学金,时不时还请他和闵姜西他们吃饭,没想过他的家庭情况,下意识的很快接道:“重新利用蛮好的,我弟也在用我的东西。”

        玩他收藏的限量款玩具,看他上学时的课堂笔记。

        丁恪似乎微不可闻的笑了一下,“你知道吗,我一度觉得这世上最舒服的就是折叠床,后来考进夜大才知道宿舍的床那么宽那么长,同寝的人最烦的就是整理床铺,就我每天斗志昂扬,恨不能把那三平米当房子收拾。”

        陆遇迟说:“宿舍的床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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