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秦城。

        和地处偏北的燕京不同,这里即便到了冬天,也不会如北方那般寒风刺骨。阳光正暖,微风徐徐,道路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商品的种类大多和燕京城差不多,只除了那一排排的兵器店似乎犹为盛多,由此不难看出,这里民风彪悍百姓尚武。

        而在道路中央,一辆装饰极为普通的马车在官道上缓慢行驶着,马儿有些懒散,耷拉着脑袋走走停停,似乎是有些疲累了,赶车的马夫也不见怪,任由马儿慢悠悠的在道路中央徐徐前行。

        马车内,女子一身并不显贵的淡蓝色衣衫,乌发上也并无任何装饰,只是高高的束起扎成一个马尾,配上她那天生就有些英气的脸颊越发显得整个人精气十足。

        而另一边则坐着一位黑衣男子,他双目紧闭眉稍微锁,棱角分明的五官隐约看得出有些疲累,许是感受到了外面浓厚的乡土气息,才渐渐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到哪了?”

        “已经到了都城,再休息一会儿吧,昨天晚上你守了一夜,等一下到了我叫你。”

        “九儿,你对我真好。”

        车内的两人正是前不久从大禹消失的璟王妃和南疆质子,两人一路遭遇追杀和埋伏,终于在双方开战以前平安到达了南疆的都城。这条官道正是通向王宫的唯一一条主街,要不了半刻钟马车便会到达王宫。

        对于他的贫嘴,凤九似乎早就习惯了,看着窗外繁荣的景象,笑道,“你说你一个堂堂的世子,回到自己的地盘还要这般小心翼翼,你图什么?”

        从进入南疆地界开始,他便改了名字,一夜之间从主子一下子便成了她的跟班小护卫,弄得她也不得不陪着他演戏。虽然南疆还有太子压子,但是他的地位也就比魏玄祁低那么一点点,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演一个路人甲吗?

        魏玄墨嘿嘿地笑了两声,“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吗?我可是为了你的安全才委屈自己隐姓埋名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小小的感动?”

        这一路的追杀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大禹的人还有南疆的人,魏玄祁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留他活口的。当初父王因为愧意封他为世子,再加上父王对母亲的偏宠,他和太子之间原本就浅淡的兄弟情谊很快就转变成了水火不容的仇敌。这些年来虽然身在大禹,但是魏玄祁对他的刺杀却从来没有断过,若他大大方方的回国,恐怕连边境那个小镇都别想进来,更别提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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