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每人五支箭,但是这五千人的部队,实实在在打出了上万人的伤害。

        “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的冷箭密密麻麻,看的人心头直达寒颤,嗡嗡嗡的声音,就好似蝗虫过境,高顺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当下怒喝道:“借盾!防”

        以高顺为圆心,麾下的士兵纷纷捡起地上的尸体、盾牌,但凡一切可以利用的防御,如若实在什么都没有,士兵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护住自己的脖子和头颅,背后却是直接交给盔甲。

        “哐当………当………啊……!”不时会有士兵发出惨叫,但没有人去救援,因为高顺曾经明文规定,一但遭受箭羽,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别人不用管,要么是忍着不要动,这才能活命,如若你去救援,不过是徒添一个性命罢了。

        一波箭羽过后,陷阵营只有数十个士兵死于此箭,但还有数百士兵却是无法拔出鹤羽箭,这箭头上有回钩子,想要拔出这支箭,除非撕下伤口上整块肉,在这每分每秒都会死亡的战场上,拔出箭就意味着死亡,没有止血药,士兵只会流血过多而死,而这些士兵皆是表现出是经验老兵的一面,纷纷折断射在自己肉中的羽箭,这样既不会使伤口大量流血,也不会耽误战斗,接下来这些受伤的士兵,纷纷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丹药,豆子大小,投入口中,在嘴中咀嚼一番直接咽下。

        这是扁鹊研制的解毒丹,以防止敌军在箭上涂杜,果然不出高顺所料,那些迟一些服药的士兵,顿时感觉面色大变,急忙掏出药丸服用,随后大声招呼周边的兄弟道:“敌军箭上有毒!都小心些!”

        “麻烦了!”高顺看向身后的受伤的士兵,眉头紧缩,毕竟中毒无疑影响士兵的战斗力,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想不被敌军的毒箭压制,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高顺眉头轻佻,当下冷哼道:“淬刀!”

        麾下士兵一听,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刀,从怀中掏出一瓶黑色的瓷罐,咬下塞在上面的白布,将淡绿色的液体倒在刀锋上。

        两虎相见,非死既残,高顺注视着敌军的军旗,只见控鹤二字随风飘荡,高顺左手持着长刀,右手拿着朴刀,怒喝:“全军变阵,呈品字形军阵冲锋,中军直切敌军,两翼展开,咱们折了他的膀子!”

        “遵命!”

        “杀!”数千人排山倒海的呐吼,兵分三路向着荆嗣的控鹤卒奔袭杀去,荆嗣似乎也注意到陷阵营的动作,可他惊愕的并不是这个,回身看向身旁的副将杨安,面色难堪道:“鹤羽箭难道没有淬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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