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宗闷声说道:“一开会,那些人就各种奉承咱们何家。我知道他们没安好心,果然,到了最后,一说要捐药材了,就都推到我身上来了。”

        “朝廷拨下来购买药材的银子,他们就争得头破血流。那些与户部关系好的几个大商家,抢了大单,剩下的小单,也被别家分了。落到咱家,就只剩下点皮毛。”

        “我本想着,吃点亏就吃点亏,反正是给朝廷做事,捐出去的药材,也是救人用的,没什么好计较。可他们欺人太甚!还说风凉话,说咱家财大气粗,舍得拿银子去赌状元,现在就是拿几十万两出来捐给朝廷,也是应该的!”

        何福宗越说越生气,“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我是会长,就该挑担子,扛大事!不该跟他们这些穷人抢饭吃!”

        何福兴也气得直拍桌子,“这些人就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咱家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凭什么就让咱一家捐药材,他们就抢赚钱的生意!”

        “是啊,我也不乐意,就提议说把捐药材的任务分一分。他们说要少数服从多数,投票决定……”何福宗没有再说下去了。

        何福兴知道,所谓的投票决定,肯定是所有人都同意让何家一家捐药材,他们卖药材给朝廷。

        “太过分了,大哥,我跟你去商会理论去!”何福兴决定要给自家大哥撑腰。

        何福宗有气无力地瞥了眼他,说:“二弟,没用的。他们早就放话,说我要是不乐意,大不了不做会长。反正这事,谁当会长,就该谁捐药材。”

        “不当就不当!谁还乐意做这个冤大头!”何福兴骂骂咧咧地说完,又坐了回去。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说得是气话。

        何福宗这个时候不当会长,就更遂了那些人的心。

        何福宗再窝囊,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主动辞了会长之职。

        兄弟俩相对无言,最后还是何福宗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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