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忌离开了,走的时候车马簇簇,前呼后拥,排场十足。

        易承站在府邸大门前,目送着这位齐国相国离开,脸上的笑容很真诚。

        虽然同邹忌谈话的时间并不长,可易承基本上摸清了这位大佬的脾性。

        如历史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一样,这哥们有些持才傲物,或许是位高权重久了,身上总是会流露出上位者的气息,这让易承有些小小的不爽。

        同样是一世为人,拽给谁看呐。

        不过易承也早已不再像刚穿越过来时还带着些稚气,现在的他喜怒不于形色,无论自己多么看不惯的,现在大多时候只会一笑了之。

        或许时间只要堆积的足够多,人确实就会自然而然的成熟许多,当然,经历的越多,成熟的也越快。

        易承的生理年龄不过十三岁,可心理年龄却同老者无异,这几辈子,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封建迷信,也见过乡村奇葩的伦理关系,还见过许多晦暗人性下的算计。

        以前他还有些代入感,但是后来便渐渐只做在一旁静静冷眼旁观的旁观者。

        这个时代,人的两极分化极度严重,有人信守承诺,不惜以命相抵;有人却小人至极,翻脸如翻书。

        如果让易承选择的话,对于大多数人,他都难以亲近,更多的只是利用。

        邹忌便属于彻底被利用的这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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