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没有流泪,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少悲伤,他只是折了一束白菊,在樊於期的灵堂前,轻轻地放在了他那具没有尸首的棺椁上,久久凝视,不知在想什么。

        那一刻,易承觉得,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他们对于死者的缅怀与愧疚,甚不及荆轲的万一。

        随着樊於期的死去,刺秦的计划也进入到了新的阶段,之后,太子丹开始频繁召集荆轲等人出入太子府邸。

        荆轲整日不在家中,易承每天就在家里读书写字,日子过得也算清闲。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晚膳,荆轲在饭桌上宣布,后天他就要随使团出使秦国。

        云娘已身怀六甲,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颤抖不能自已,荆轲面带愧疚,不过语气却很坚定,这一次,他必须出发。

        “我之前听大哥说,一直在等一个叫张蕤的人,他来了么?”易承在饭桌上问荆轲。

        荆轲面色有些沉重地摇了摇头。

        “他没来?那大哥为何如此着急出发?”易承眨了眨眼睛,他平日和荆轲交流的机会并不多,很多事情荆轲也不告诉他,所以对于那些历史秘辛,易承其实非常好奇。

        “哎...”荆轲叹了口气道:“秦灭赵之后,兵锋直指燕南界,目前形式很是危急,太子已经很不耐烦了,昨日居然对我说,次非怕耶?孤欲遣秦舞阳先行这种话!哎...如果张蕤在的话,此次必能成功,可惜等不到,也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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