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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鸾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有点儿说不出的别扭,下地后掀起袖子看了看臂上的伤,却见好好地没再渗血,继鸾试着动了动胳膊踢了踢腿,又觉得没什么大碍。

        继鸾摸着头思忖了会儿,记得昨晚上吃了晚饭喝了汤药后,困倦非常,然而睡得沉酣香甜,自觉也没什么不妥想这点儿别扭必定是那场比试太激烈留下了点儿后遗症,过几天便好,于是也没放在心上。

        继鸾洗漱完毕,出了内堂,才出门,就遇到楚府的佣人,毕恭毕敬道:“姑娘您醒了啊,三爷正在厅里等着您吃早饭。”

        继鸾答应了声,心道楚归等她吃什么早饭本来想去看看祁凤的,瞧瞧走廊尽头射进来的那一地阳光,心想时候不早了,祁凤莫非已经上学去了便也来到厅里。

        果真见楚归正坐在太师椅上,很是安静地一动不动。

        这个人,这个姿势,若不看那张脸,单看这个华丽的打扮跟周遭古雅的摆设,十足十地一个耆老、古董,但一看那张脸便“妖异”起来。

        但继鸾是领教过三爷一瞬间从斯文儒雅到狂暴黑化的本事的,因此便只将这份很具欺骗性的华美视而不见。

        楚归似乎正在出神,连继鸾出来了都没察觉,眼皮儿不[无错][m].[quledu].[]带抬一下的,那神色却依稀有些古怪,似乎带着快活笑意,又像是装模作样地忍着那份活泼泼地笑,整个人似笑非笑,似颦非颦。

        继鸾看得稀罕,她落足本来极轻,此刻见楚归发呆,生怕惊吓到三爷,到时他必定又要如一只炸毛的狗儿般乱咬,于是继鸾便有意弄出点儿响动,果真三爷才从梦里醒来似的,茫茫然一抬眼。

        这一抬眸,把继鸾看得心头一阵乱蹦,眼前这双眸子水汪汪地,波光潋滟,美得令人心悸

        继鸾自诩定力十足早就免疫,却也是看了一眼便暗自皱眉,赶紧低了头见礼:“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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