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兵马回京,恐怕会出现更大的麻烦,先如此安排吧。”沈溪的意见很简单,遵照皇帝吩咐办事即可,别的一律不要多想。
王守仁见沈溪对此不上心,自觉地放弃这个话题,赶紧问出自己乃至朝中所有官员最关心的问题,“陛下几时动身返京?”
沈溪道:“暂时没有消息,不过料想应该就这几天吧……若能面圣的话,我会主动跟陛下提议,但陛下那边的情况们也应该知道,并非臣子一两句话便能劝动,一切要看陛下心意如何。”
皇帝骄纵任性,这一点朝廷上下都很清楚,这导致出现一个结果,很少有人敢上疏纳谏,或者说就算纳谏皇帝也未必采纳,相反还会龙颜大怒,连谢迁这样的老臣都避免不了贬谪充边的命运,遑论一般大臣。
虽然现在沈溪拥有一定话语权,但也仅限于对皇帝提出合理化建议,是否采纳看朱厚照心情。
从根本上说,沈溪无法解决一些关键性问题。
“唉!”
王守仁叹了口气,“此战对于西北民生影响极大,开年后到现在屯田基本废止,宣大、三边和偏关地界收成无,现在只能补种白菜、萝卜和冬小麦,至少到明年夏收前都要靠大明其他地方补给粮食,在此期间九边需要保持一个和平的环境,稳定民生,不能再轻动刀兵了。”
这话,不像是下级对上级所说,更多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规劝,不让沈溪继续进行甚至扩大战争,维持眼前的局面就行。
沈溪当然知道现在外界都把他跟皇帝紧密联系在一起,尤其那些反战的大臣,始终对沈溪抱有成见,不会因为他领兵赢得一场辉煌的胜利就对他有所改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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