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树所栽之处,已是园子边缘,满开的花树虽然从园中便能望见,但树下灯光幽薄,难以从远处看仔细。

        萧静之假意赏花,实则观察四周,趁四下无人注意时,一个闪身便窜到了通往厢房的回廊上,此时所有家仆要不在别院中收拾、要不在园子里服侍,他便趁着回廊上空无一人,压低了脚步疾速探过一间间厢房。

        萧静之探了许多间,都无功而返,可终於在廊道最末,发现了一间较其他间宽大、门闩上又上了铁锁的厢房。萧静之露出隐微笑意──徐廷肃对这间房如此戒备,无论名册是否在其中,他当然都得好好探探。

        萧静之捧起铁锁,轻轻抚过锁面,随即cH0U出簪於发上的珠钗,一头亮丽乌丝登时如墨瀑般倾泻而下。

        他将珠钗尖端深入锁孔,顺着锁孔里的构造捣弄着,不一会儿,清脆喀啦一响,锁条应声松开,萧静之迅即将铁锁从门闩上落下,压开门扉一缝,闪身窜入。

        观房中一张方正桌案上搁着文房四宝,书案後方还有座屏风,掩去後方一张供主人累时暂且休憩的躺椅,此地显然是徐廷肃的书房无误。

        事不宜迟,萧静之将铁锁搁在桌案上,随即开始翻找起名册,他手脚轻柔、将声响压至最低,一一翻过书案的所有cH0U屉,翻完又小心地将所有东西物归原位,就怕启人疑窦。

        他找完了书案的cH0U屉,又翻了书房中所有斗柜,徐廷肃用品清简,杂物不多,cH0U屉、柜子里有些什麽东西,一开便一目了然,但萧静之仍是谨慎地将书册类的东西拣出来全部翻过,即便如此──他仍一无所获。

        「怪了……」萧静之将一本兵法放回靠墙的斗柜中,不解地低喃道。

        按理说,徐廷肃特地将这间房用铁锁锁起,里头理应藏了不可外流的重要之物才是。这是他自己的府邸,就连这等宴会他都只邀相熟的人,可见进出府内的人士相当单纯,徐廷肃没有故布疑阵的必要,特地用铁锁锁起,想必是他大多时间在军中,不yu让家仆自行入内洒扫。

        既然如此,若有名册,就应该要在此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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