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坊中,今夜是一如既往的熙来攘往,这一日正巧轮到秦依兰担任大堂上的主奏,身为碧竹坊首屈一指的琴伎,这一晚人cHa0自是不少。

        说来有趣,秦依兰虽是碧竹坊头牌,但以往总是让那些达官贵人抱着银子先点下了,鲜少在大堂露面演奏。但不知从何时起,情况似乎有些不同,许多人发现秦依兰在大堂露面的时间稍微多了些,平时没那个身家能点秦依兰牌的听客,也不吝多花几次茶水费过来碰碰运气。

        今晚的满堂听客之中,就有两名常在碧竹坊见到的脸孔,这两人平时就是来了,也只能付付茶水费坐在大堂听听年轻琴伎的演奏,这时也是坐在离舞台稍远的座位,但能听到秦依兰亲自抚琴,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无上的幸运。

        「欸,我见那秦依兰的目光一直往我这儿飘,你说她是不是在看我啊?」男子之一的卓平笑咧了嘴,直问着身边的程斌。

        「呿,看你?你想得美,是在看我吧。」程斌嗤笑着卓平的痴心妄想,他确实也看见了秦依兰的目光往这儿徘徊了一会,不过秦依兰既然是头牌琴伎,自然有她对听众的周到之处,所以程斌倒是不敢有这种天马行空的奢望。

        这一曲奏毕,秦依兰便结束了今晚在大堂的演奏曲目,她起身朝着听众们优雅福了个身,堂上登时充斥一片叫好与可惜挽留之声,好不喧闹。秦依兰抱琴下台yu去之际,在梅大娘身边稍稍驻足了会,又附在她耳畔,不知说了些什麽,随後才走入屏风之後,朝後厢而去。

        「唉,今日听得秦姑娘一曲,此後三日,不,是三十日,都耳畔流芳啊。」卓平陶醉地望着遮去秦依兰背影的那座屏风,留恋不舍。

        「下回有机会再听秦姑娘的琴曲,不知得何年何月。」程斌表现得没有卓平那麽夸张,但也不免回味不已。

        就在两人轮番慨叹之时,突然有道声嗓传来:

        「秦姑娘正在後头候着,不知两位爷可否随我移步?」梅大娘不知何时已来到两人桌边,笑盈盈地望着二人。

        还没意会过来梅大娘话中之意,只见是碧竹坊主事的老板娘亲自来到,卓平以为她是来收茶水费的,赶忙要解释道:「梅大娘,我们茶水钱可已经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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