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松、松手──不然我让手下也折了那小子的颈子!」曹金勉力踮起了脚尖,虚张声势地喊着,可实际上,却是吓得口水也不敢咽下一口。

        「曹老板方才说要怎麽通融,静之一时没听清,能否请你再说一次?」萧静之掌中袖箭丝毫不退,仍旧定定地抵住曹金下颚。

        「你说两、两天後还钱是吧?那我就两天後等着你们!」曹金哪还敢造次,急忙顺着萧静之给的台阶下了。

        这话一出,萧静之收回了抵在他颚下的手,唯仍将那柄袖箭握在掌心里,彷佛随时准备出手似的。他锐目环望箝制着杭无方的那些人,他们被这气势一慑,也不敢忤逆曹金所说过的话,放开了杭无方。

        萧静之冰冷锐利的目光环了一圈,最後落在曹金还搭搂着自己肩头的手上,吓得曹金赶忙甩开他,余悸犹存地捂着自己的脖子,鼻息有些粗浊。

        「届时若还不出来……不只那小子的命要归我,以後朝欢的戏,我曹金必定每回上门捧场,让你们永无宁日!」曹金屈辱地低吼完,一喊身後的手下,「咱们走!」

        直到曹金一行人退出了宅门,萧静之浑身的警戒才蓦地松懈下来。

        「静哥怎不乾脆杀了那家伙,这样我们也就不用被b到如此地步了。」阿修凑到萧静之身边,咕囔道。

        「傻小子,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想让我被官府通缉啊。」萧静之白了他一眼,将那袖箭收回袖中深藏。

        要是他为了逃过这笔债务,而杀了曹金,别说自己成了有罪之身,只怕以曹金的势力,朝欢也难以在这汴梁城中立足营生了,到头来,同样都是赔上一切。

        阿修也知道萧静之平时看起来随兴所至,骨子里却有自己一番原则,横竖他就是发泄下自己的无奈,当然没指望萧静之真的将曹金杀了。可是……朝欢如今面临如此困境,有办法安然度过吗?他不是唯一一个有这个忧虑的人,环望身旁其他戏班里的人们,众人脸上也都是一片茫然与无助。

        这虽然是两位老板们的事,轮不到他们这些人cHa手,萧静之与杭无方也早已安抚过众人,戏里戏外的活一切如常,只是……见到方才的景象,若要说不担忧,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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