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夜里,初冬的薄雪稍霁,萧静之院落里的一处回廊露台处,设了简单的酒筵。矮桌上摆着一些用到一半的菜肴,而萧静之坐在其中一侧,正打开一个酒坛的封条,将里头的酒水倾倒至另一个小酒瓶中。

        这时,一名青年来到回廊外,恭敬朝萧静之微微垂首:「师父,听说您找我?」

        青年看得出萧静之正在用膳,但他的眼角余光却瞥见萧静之的对面,还摆着一张坐垫,只是上头空无一人,他内心不禁有些疑惑。

        萧静之看了那青年一眼,但仍忙着手边倾酒之事,并未马上搭理他。不久,段浪拎着一个温茶酒用的小炭炉出现。

        那名青年一见段浪,惊讶得瞠目结舌:「师父,此人──」

        段浪见到那人,也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寻常神sE,将炭炉搁上桌,并在萧静之对侧落座。萧静之将酒瓶注满、将酒坛重新密封上後,才转过身来,正眼看向廊外的青年,叹道:「让人跟了一路都没发现,该罚。」

        原来这名青年,正是汴梁城中那名挑夫。他方才一见到段浪,心中便惊讶:这人不久前分明还在汴梁、怎麽会就出现在这儿了呢?

        可听了萧静之所言,他便明白对方是一路跟着自己而来,赶忙惊慌地道歉:「是徒儿大意了,还请师父责罚!」

        「不是多大的事,先生别对他太严厉了。」段浪见到青年慌乱的模样,赶忙为他求情,毕竟若没有他,自己只怕穷尽此生都寻不到萧静之的下落,又怎能让此人因为自己而受罚呢?

        「我管教我的徒儿,哪轮得到你多嘴。」萧静之瞥了段浪一眼,後者见状,只好识相地瘪起嘴,不再多言,萧静之随即又转向青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暂时不会再派你到外头驻点,这段时间你需好好加强身法与步法,每日辰时以前要把身步法都练足一百遍。」

        那名青年瞠目一瞬後,旋即乖顺地俯首,不敢有异议。萧静之又接着说:「另外,我想休息一段时日,门内的大小事,也罚你辅佐铮儿全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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