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话说到一半,苏多月起身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一个陶罐,“你嫂子好些了吗?这是昨天给一个腿断了的大婶接骨,那大婶的女儿送给我的,是他们自家腌的酸黄瓜,我看了一下,味道不错,和你嫂子现在喝的安胎药也不冲,你等会儿走得时候带上,这也是民间一个止吐的方子……”

        “本来昨天就想给你的,但回来太迟了,天都黑透了,怕你们都睡了,就没给。”

        林新瑶接到手里,颠了颠,还挺有分量,笑问:“你怎么不自个儿送过去?”

        苏多月撇了撇嘴,愤愤道:“我才懒得跟你那个二哥打交道呢,狗咬吕洞宾……看不起人!”

        林新瑶挑了挑眉,自从数日前,沈照习婉言谢绝了苏多月给毛氏开的药方,选用了随船太医开的那一份之后,她那位二哥就明显在这姑娘这里上了黑名单,被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她跟苏多月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她是个挺爱面子的姑娘,一片好心别人不领情,难免面上过不去,于是开口替沈照习解释了两句:“二哥他……并没有不好的意思,他也知道你是好心,只是关心则乱。”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不高兴啊……”苏多月看着她,认真道:“他当然可以拒绝我,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有这个权利,但我也有权利生气啊!我是医者,可我也是人,也有脾气呀!”

        林新瑶好久没从别人嘴里听到‘权利’二字,愣了愣,反应过来连忙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没生你的气,”苏多月把下巴嗑在桌子上,脸颊鼓鼓的,还怪可爱,“其实我在外面行医这么多年,遇到过不少像小沈大人这样的人……”

        那些人啊,一见她是个女儿家,又看她才这般年岁,宁愿花大价钱去找那些一知半解,连穴位都认不准的赤脚大夫,都不肯让她看诊。

        一个个要么喊着‘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要么就在背后嘀嘀咕咕,说什么‘女人怎么能出来行医?’她听的多了去了,可无论听多少次,都还是会觉得腻歪,不是,凭什么啊?有本事一对一比试两把,看看谁的本事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