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佑唇角剧烈的抽了抽:“傅枭,你怎么会喜欢黎湘湘这种狡猾又不讲道理的女人?日常吵架的时候,能是她对手?”

        傅枭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同老婆吵架这种事,我们男人怎么能赢呢?就算口才比她好,也必须让她赢,这才是维持一个家庭和睦,正确的方式。”

        叶天佑倒也认同傅枭这话,虽然他的结发妻子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去世了,但老伴活着的时候,叶天佑也像傅枭这般,凡事都以妻子和家庭为重。

        “叶老先生,其实我们以沫很有天赋的,她今年复读,决定参加明年的高考,最想上的就是帝都的医学院,她不甘心就这样病死,也想和天争一争,您老人家,就按照湘湘的意思,收她为徒,让她自己为自己治病,往后就算她把自己治死了,我们也不会责怪你。”程雨涵为了给顾以沫争取这最后的一丝希望,卑微到了尘埃里。

        顾以沫居然想和老天较劲,叶天佑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很难相信,外表柔柔弱弱的顾以沫,居然还有这般刚强的雄心。

        他盯着顾以沫弱不禁风的脸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心软的开了口:“顾以沫,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竟然妄想和老天爷一争高下?”

        一开始,顾以沫并没有这么想,只是健康一年不如一年,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纪,就要每天倒数自己离开人世的日头。

        有人说,死其实是每个人都会经历事情,只是有的人轻如鸿毛,有的人重如泰山,顾以沫只是,不想平凡庸俗的死去。

        她不甘心,不服气,别人治不好她,她就想自己给自己治病,能治愈自己,固然最好,如若不能,也没关系,至少她努力过,争取过,就算死了以后,也不会有遗憾。

        至于,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想和老天爷一争高下,顾以沫微笑着回答叶天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是油尽灯枯的将死之人,没什么可怕的,我只知道,求生是本能,如果老天要挡我的路,我就捅破那天,如果高山要阻止我前行,我就将山夷为平地。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死,我不做这些,必然会死,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向命运低头呢?当然是人生怎么快意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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