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六月砍的差不多才知道,陈医生是在戏弄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低低笑了两声,趁着陈医生不注意,手持短匕飞了过去,猛然一看,陈医生的半个袖子给砍了下来。

        他砍的是对方的胳膊,谁知道这家伙胳膊是空的,他大吃一惊,“居然是个残疾人。”

        陈医生被他的举止给震怒,没有多做解释,那些被耿六月砍的散落一地的白色绷带立马变成了一条一条好像就像是无比锋利的钢筋刀刃,横七竖八的袭向耿六月,他虽然生气,和还是很理智,他没有要耿六月的命,而且利用变成钢筋般坚韧,刀刃般锋利的绷带把耿六月给捆在楼道的墙壁上。

        现在的耿六月被扎在楼道墙壁上的绷带给捆住了,他的脑袋前侧后侧,他的胸口,胳膊,手臂,大腿,全被这些白色绷带给交错围困住,他尝试过用他的力量推开这些东西,可奇怪的还是,不管是他怎么的用力,却无法提上劲来。

        要命的还是,耿六月的左臂好像还被白色绷带穿透骨肉,扎到了墙体里面了。

        这家伙报复心很强嘛!耿六月强忍住各种疼痛,面色温温,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他看着他,而他也在看着他。

        这算是持平了。

        彼此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愤怒,也看不出任何的喜悦。

        陈医生飞到耿六月的身边,垂帘看了下耿六月因他的白色绷带扎穿而血淋淋的左胳膊,又忍不住抬头看耿六月一眼,察觉这家伙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陈医生扶扶眼镜框,微笑地说:“哎呦!流血了,真的好可怜,我要是和你有完好的臂弯,被你这么一刀下去,估计也会和你一样可怜。真羡慕你这样有隔壁的人,残疾人羡慕的很啊!”

        耿六月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极其诡异,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楼道里,听着特别的刺耳响亮,“是嘛!陈医生可真是记仇啊!你又没有胳膊,我一到下去你也没有受伤,你说,我们无冤无仇,何必这样把刀相间呢?难不成,你也喜欢那个人?吃醋了?又吃醋,又想复仇?我可事先声明,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复仇可以,吃醋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了,真的要吃醋,你得找其他人,罗安川你认识吧?罗安川才是她的情人。”

        这耿六月十分有意思,陈医生不想和他怄气,那是因为有地方需要他,而且那个原野还在那里呢?

        不只是原野,他的那根胳膊也在这里。

        他自从上次来了这里,失去了那只胳膊,他有好好回去做功课和调查,结果事实证明,这里的怪物并非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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