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沉回到家中，他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霍念之，他想起那年初遇她的时候。
那年顾洛沉用七元付了亭子间一个月的房租，找到落脚的地方后，他身上剩下的钱不多了，他还想攒学费，打算到码头找活维持生计。他听人说，枕雪街上有人在施粥，他想着先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到码头干活。
他走到枕雪街上，几列队伍都排得很长，他随意地排了一队，队伍慢慢挪动着。
那是他初遇霍念之，她穿着淡蓝色的盘扣上衣，素色的百褶长裙，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她盛好粥，又提醒身边在分神的女生拿包子，她对顾洛沉说：“不够的话可以再过来。”顾洛沉轻轻嗯了声。
顾洛沉端着碗粥和包子坐到路边的石阶上，他一口咬下去，包子居然是肉馅的。他听旁边的人说，那些都是明德中学的学生，这是施粥的第二天，明天还有一天。
他吃完包子喝好粥，肚子还是有些饿，他想再去拿个包子。那时排队的人少了，他缓缓走近霍念之，怯生生地说：“你好，请问我能再拿一个包子吗？”她笑的很温柔：“当然可以。”她正要搬开蒸笼，忽然走过来一个男生接过她手里的活。
起初顾洛沉以为那人是来帮忙的，却见她并没有理会身边的男生，只是那男生有意无意地贴近她，她小步挪着躲避，那个男生还试图在不经意间触摸到她的手。
她细心地将包子装进油纸袋里交给顾洛沉，顾洛沉趁着接过包子的时候，顺便不小心砸了那个男生的手跑走了。
码头的工钱高且按日结算，晚上顾洛沉疲惫地回到亭子间，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他坐在破旧的木桌前，将今天的工钱分好后开始温书，等攒够学费他就可以去念书了。
他又想起白天的那个姑娘，并不是所有施粥的学生都像她那样真心待人，有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厌弃，有的是敷衍了事。明德中学是承宁城最好的中学，学费很贵，在那里念书的大都是些富家公子小姐，她又是哪家的小姐呢。
第二天他路过枕雪街的时候，听见街头有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他认出其中一个是昨天那个被他砸手的男生，两个人神神秘秘的，顾洛沉不由地听了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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