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蛾在外哭天喊地,一口一个“我的儿”,哭喊的内容无非是教养女儿辛苦,她被拐卖到平康坊,好容易逃出来,要女儿救命。

        莫说沈珘听得不耐愤,连朱晏都觉得离谱,小声道:“娘,派孙二家娘子与她对质几句,这也说的太离谱了。”

        郑氏将沈珘朱晏一齐按住,“傻孩子,你听听她说的那些话,卖良为娼应当到万年县报案……可是旁人花了大钱还能让她能逃出来?所言不实。”

        她说话间就听到外头有人呵斥,当是金吾卫街使徼巡,崔徵的声音朗朗传来,“这位大娘突然撞上我们的车,自诉被人拐卖到平康坊,要找女儿救命,相烦街使处置。”

        “这有何难,我着人送她去万年县报案便是。”金吾卫街使似乎与崔徵相识,虽然没有寒喧,立即点了两人的名字,令其送梅蛾到万年县报案。

        “街鼓八百已经过半,闲杂人等各自回坊,都散了罢!”那街使粗声粗气地驱散围观人群。

        马车渐渐动起来,沈珘稍微揭起车窗上的绣帷,见两名金吾卫正提着梅蛾往前走。

        沈家这三年实际上的掌家人是她,一向保养得宜,锦衣玉食,此刻发乱鬓鬅,衣衫凌乱,裙下逶迤一道暗赤色的血痕。

        “怎么?”郑氏一把搂过沈珘不许她再看,“她是你娘的婢女,沈瑶才比你小六个月,犯不上你来心疼她。”

        沈珘点点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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