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十几人悄然分批出了赌坊之后,容徽玉重新戴好帽子,一个人默默沿着街边往回走,朝着粮铺的方向走去。

        方才听到的那些话让她心中顾虑重重,当下便忍不住思考起了脱离隐龙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这问题。

        之前加入隐龙会是因为她已然走投无路,在这偌大的北州城内,她没有丁点可傍身的长处,更没有倚仗,也就跟人打架很凶这一点勉强算优点,没想到会因此被招揽。

        但跟人打架是为了保命,再凶她也没打死过人啊,这和夺人性命摆明不是一回事,不管任务目标是谁,她都过不去心里这关。

        可是想要脱离隐龙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无故离会者与叛徒同罪,非要叫你三刀六洞、不得好死才算罢休。

        她手里现在大概有私房钱四两银,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老觉得这银锭不值钱,来了以后才发现是自个儿脑子不值钱,普通老百姓一年辛苦下来都未必能赚到这么多,单就那轻飘飘的一两银便能买七八十斤的猪肉,她要是脱离隐龙会,北州城肯定是待不住了,找的人没找到,往后生活还得再想想怎么办,揣着这四两银,难道她真要找个地方隐居不成?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街口。

        粮铺近在眼前,容徽玉却是脚步微顿,随后无比自然地往旁边一拐,朝着反方向快走几步,把自己藏进隐蔽之处。

        尽管那条街道和她离开前没什么区别,但是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四周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就说粮铺斜对面那小老头吧,他一贯嘴碎,只要他出现,那从早到晚都是他唠唠叨叨的声音,跟谁都能聊得来,这会儿他却成了个锯嘴葫芦,闷声不吭地杵在桌前。

        还有另外几个铺子,也是都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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