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因为经常做实验的关系,很注重手部的保养,敷手膜的频率是敷脸的6.235倍,一双手伸出来当个手膜绰绰有余,绝对不会是眼前暗淡又粗糙的模样。

        瞧完了手,视线下移,落在自己的衣裳上面。

        上衣是一件灰蓝色的短袖,手臂上带着两节长袖套,底下是一条洗的看不出颜色的裤子,脚上穿的鞋是千层底的,软和是挺软和,鞋子前面大脚趾的地方破了一个大洞,这姑娘歪歪扭扭的拿针线缝了,乍一看像半截丑陋的蜈蚣......

        顾念抿了下唇,淡定地缩了缩脚尖。

        现在可以确定,她穿越了,还穿到一个陌生的、不擅长针线、还把自己养的很粗糙的姑娘身上。

        随着她的动作,刚刚胡乱抓的那把金灿灿的稻谷,在她手里一晃一晃的,仿佛也在看她的笑话。

        “哐哐”两下响亮的铜锣声,一下子打断了顾念的思绪,不远处脸上晒得黑红的高壮男人,操、着一口难懂的方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她刚费劲地从里面扒拉出“下工”“吃饭”两个词,肚子立马应景似的传来一阵响亮的打鸣声。

        这姑娘也不知多久没吃饭了,肚子瘪的厉害,饿到叫人心慌。

        顾念犹豫的一瞬,离她不远的几个女孩,已经利索地直起腰,把稻谷都放到前面的篓子里,三三两两结伴,往相同的方向而去。

        只慢了一下,她就学着这些人的动作,把手里的一把金黄归置好,不远不近地跟着女孩子们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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