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这样说,张医生。”林希道,叫张医生三个字的时候,颇具讽刺。

        张洪升却转开视线,不看他的眼,身子一颤一颤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发病。

        “别装了!”林希扯了下嘴角,将他在校门口写下的字迹以及监控拍到他的截图丢到他面前,直接拆穿:“案发前四天你就到市实小踩点,观察学生上下学的规律,研究什么时间最适合你行凶,什么位置不易被保安察觉!而且,”

        张洪升停下了一颤一颤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市实小并非你的第一选择,你先是去了一中,你发现现在的高中生高大壮硕,你害怕了,于是你又去了七中,你觉得初中生个头也不小,还是害怕,正巧你路过了市实小,你看到了那些弱小的小学生……你根本不是受刺激一时起意,也并非精神失常,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谋杀!”

        张洪升一顿,继而更加用力的摇晃脑袋,嘴里又开始唱起那首两只老虎。

        成曜看他这幅态度,脸上扯出一丝冷笑,从准备好的物证箱取出在他家中搜到的证据,一一摆在他面前。

        歌声渐渐停下,张洪升盯着那些他虐杀而死的动物残骸,再看向那本精神科书籍,嘴扯平成一条线,脸上没了之前的半点疯癫,神情只剩冷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要怪就怪他们太弱了。”他指的是那些动物,也是那些孩子。

        “不是他们太弱,而是你。”林希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前倾:“在成人世界,无论是亲人、同事还是恋人关系里,你都没有价值感,只有通过欺负弱小满足你心灵上缺失的快感!这一切,都源于你的无能。”

        “我无能?”张洪升将手重重砸在桌上,手铐撞击手腕,在手腕上留下红痕,张洪升却不觉得疼:“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为了当医生我有多努力?夜里看书到两三点才敢睡,为了学费白天还得去打工……”

        “好不容易我成功了,我以为我成功了,却没有人认可我,他们看不起我的学历,看不起我的家庭,看不起我!明明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救治过那么多人,这个社会还是容不下我,是他们容不下我啊……”

        张洪升捂着脸,哭了起来,这一次不是装疯卖傻的哭泣,而是出自内心深处的悲伤、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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