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怀进来得很快,行了礼起身抬头时见着凌绍身边有人,愣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凌绍端茶抿了一口,道:“说说吧,查的怎么样了。”

        靳怀拱手答话,却是没抬眼,道:“回陛下话,依臣来看,此案甚是复杂,怕是要费十分的功夫。”

        “嗯?”凌绍示意他说下去。

        “臣昨夜连夜排查采薇宫宫人,审讯之下有宫女回忆,说是曾看见有外人在采薇宫后门处鬼鬼祟祟,只是夜色太暗不曾看清是谁。且不说这是不是下毒之人,只这一条便是大海捞针。既然敢下毒谋害后妃,想也不是寻常之人,待我们各处排查核实下来怕也为时已晚。”

        “臣与皇后娘娘问过江美人,那百花露拿去薛妃殿中前先拿去小厨房热过一遍,按宫女说的,她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辰之后看见的神秘人,也就是说手脚或许就是在那时做下的。”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那宫女在撒谎,根本没有外面的人进来下毒,下毒的就是江美人,可后宫都知道江美人与薛妃向来姐妹情谊甚好,没有理由赔了自己也要毒害薛妃,那么便是那宫女下的毒,可是她想害谁呢?”

        “微臣问过,那百花露是江美人私藏之物,每夜就寝前都要饮上一杯,前一夜她才喝过却无事,也就是说毒就是昨日下的。若是下毒之人不曾料到江美人会拿百花露去薛妃殿中,那么他的目标就是江美人,可若是她在知道江美人要拿百花露去薛妃殿中之后才下,她便是冲着薛妃和柳昭仪去的,这先后时间甚为重要,可我们猜不准,根本不知他到底想害谁。”

        “所以说此案甚是复杂,动机目标不明就找不到调查的方向。不光如此,以上臣所说的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靳怀顿了顿,终于抬眼扫了眼凌绍身边的柳莺兰,道:“臣也问过昨日殿中情形,三杯百花露是一起端上来的,薛妃喝了,可柳昭仪与江美人都没喝,微臣斗胆问一句,听说那百花露极为难得,为何昭仪不喝?”

        柳莺兰的喉间一梗,刹那有些语塞,为何不喝?除了多说了那两句调侃之外,那时她心中还盘旋着故太子的事心思根本没放在那百花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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