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珘没想到竟有如此奇景,一时震撼,半晌不能动弹。

        崔徵躺在衣裳簇拥之中,身体微颤,双眸紧合,颊上连营大火很快就将蔓延全身。

        沈珘以手抚额,她自幼能跑路就追随父亲出诊,经常也会协助衙门验尸,见过的男子身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当然不是女儿羞怯。

        见过世面的她,拼命回忆是自己说错哪一句话,还是有什么不当言行让这少年误会。

        “嗯?”

        似乎是久不等她有所动作,崔徵长睫微颤,似乎是想要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沈珘为免崔徵羞死,佯装镇定,语气缓慢又坚决,“别动,不疼的……你害怕就闭上眼睛,没人笑话你。”

        崔徵复又紧紧阖上了双眸,心口微凉,这才知道她上手犀利,第一针竟然是直入心口。

        沈珘为了控制他身体的毒性不使发作,用针足足一个半时辰,等到起针时,非但崔徵仿佛躺在水坑里,她也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

        她将针起完,顺便拉了床里的薄被给崔徵盖上,熟练地收拾现场,“这几日好好休息,调畅情志,莫要大悲大喜大怒。”

        崔徵悄悄睁一线望去,只听见竹帘声动,青色倩影一闪,室内再无芳踪,唯余烛影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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