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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一刹那,会成为永恒。

        我以困惑的眼神望他,然後匆匆跨过了门槛,在熟悉的红sE地磁砖映入眼帘时,才发现对刚才那个人,我是那麽挂念,急着想再见到他。明明他就在後方,我却还是没有转过身去再看他一眼,大概是那时的我认为,这样的想望只是错觉吧。

        我从未想过我能在这座台北城与那日拂过我肩膀的那个男孩再次相遇,还是在我们家的一楼。我本是带着极为随便甚至有些不欢迎的心态去对待「迎接新家人」的这件事的,可当我看到那埋藏在记忆中多年的面庞时,我的心颤抖了那麽一下。

        十三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本以为我会喜欢上什麽隔壁楼的nV同学之类的,却没想到我──Ai上了一个男孩,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孩。

        他对我大多数时候是视而不见的冷淡,有时又会流露出深深的厌恶,可不管如何,我就是无法停止喜欢他。虽然二伯父与父亲在他与他的母亲来临之前对我再三叮咛不要与他走得太近,我还是无法不去亲近他,或许是天X使然吧。我与他就这麽平淡地过了三年,考高中时,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上建中,可我就是不想,我希望可以跟他读同一间高中,期望可以弥补国中不曾同校的遗憾。

        於是,我故意考差了,在一个我认为完全可以有理由跟他上同一间高中的成绩。但此举果然引起了伯父伯母还有父亲的不满,对我大加苛责,直指是江Ga0的到来,使我堕落。我不否认,却也不承认。

        那一天傍晚放学时分,我路经男厕,刚巧看见了一位黑道学长正抓着江Ga0的衣领,浓重的菸味弥漫在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鲜血气味。那混蛋把刀刺进了江Ga0的手掌,我冲过去把那个学长摁在地上打了晕,还下流地在他的胯部狠踩了几下,以此泄愤,然後便匆忙地跑到了导师办公室借了电话,打到了119。

        在他昏迷做手术时,我也被叫到警局做了笔录,我的行为被认定为正当防卫。我随後拎着一袋苹果去探望他,当我看到他时,他已经醒了,我问他麻醉退了?他还是那样冷淡的表情,看到我手上的一袋时,甚至还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那时我觉得自己没救了,喜欢上了一个讨厌自己的人,无论他如何地表示不欢迎,仍在一边削着苹果给他吃。当他接过我递给他的苹果切片时,我的心突然泛起了一阵喜悦,而他将苹果切片连着叉子的头含进去时,我这罪恶的念想不知有没有被他发现。

        他邀我与他一起去看电影时,我的心颤动着,他抓着我的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哪怕这样一份邀约是以回答一个问题作为交易,我仍是那样地心动。

        母亲是以病重的姿态离去的,她的身T尚且康健之时,曾带我看过几场电影。她虽温柔婉约,却甚是喜欢看喜剧电影。她喜欢香港的歌手明星,也连带着让我一起跟着喜欢了,特别是黎明,直到她过世之後我仍在听黎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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