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感觉不算好。药的味道极苦,喝了很长一段时间口里都是腥苦味。伤口夜里又疼又痒,裹着一层一层纱布。

        她推了好几日的课,好在都是上一世听过的。叶思邈和徐有容每日下了课就来找她,有些只是点头之交的同砚,借着探病也与她熟络了关系。

        最常待着的是柳惊风,这家伙每次来都要揪出缩进她被子里的橘猫,惹得橘猫一听见“柳惊风”这三这个字都要炸毛。

        最新奇的还是这些人对她的态度,就好像在对什么一碰就碎的贵重玩意。她还是二公主的时候,有个妃子总是装病来求皇帝探望,后来那妃子在冷宫里病死了。旧皇帝在她死后才知道还有这一号人病过,但那妃子的坟前都生满了野草。朱辞镜跟着旧皇帝去看那妃子,草长得高,初春还会开些白色的小花,墓碑上的名字他甚至都叫不出来。还有她没用的皇兄皇姐们,也会装病来讨他多看一眼。,后来他们就都死了。

        她半梦半醒地想着那些珍珠一样的小白花,风一吹,花就会晃起来。

        “辞镜,起来啦。”青年还未推开门,声音便先从门外传来。

        朱辞镜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叫出他名字:“柳惊风。”

        “外面可冷了。感觉把我手都要给冻掉。”柳惊风穿得严严实实,“不过就要开春了。”

        “等到开春会开白花么?”朱辞镜费力撑开沉重的眼皮。

        “天还没亮,怎么就来了?学宫今日不是休沐么?”她困得眼睛里全是眼泪,连柳惊风的脸都有些模糊。

        “天都黑了!”柳惊风摘去厚重的帽子,“你不会睡了一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