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个字,江裴其实很多年没想过了,从母亲走后,他一直叫那个地方旧府。

        突然听她说,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便从记忆深处涌现出来。夜里沉沉梦境中,他竟然未得解脱。

        梦里,那个男人穿着盔甲与母亲争吵,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哪有什么风流名将、清淑贵女的模样?

        母亲声嘶力竭地哭着,“你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阿裴!!”

        “你若敢秉明圣上,将她带进江家,我就是和她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她好过!”

        男人一听,怒气冲冲抬手便要打下去,看到江裴在,又摔下了手。

        最后男人叹息道:“别在阿裴面前说这这些,我都听的。”

        他妥协道:“我以后每年都回来看望你们母子。”

        听到这话,母亲没有高兴,哭得更加悲戚,却没再说什么。

        画面一转,到了他十四岁那年,男人精力大不如前了,却也履行承诺每年都回来,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来看他们。

        江裴却是早就厌倦了那张冷冰冰的桌子,唯有祖母护着自己的儿子,每次都说许多话,他看着不忍心,也搭两句话。可这家已经不是家了,一两个人的努力如何能维护?

        结果第二年冬天,男人提前“回来”了,这一年他回来得比任何时候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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