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近黑的流体山峰波澜奔涌,高耸的浪潮几乎要触及天空,不远处就是仿佛永不停歇的雷暴,隆隆轰鸣。

        近万吨的海水在引力的牵引下不断起伏,平日里还算巨大的“黑死号”,此时就像一抹浮萍,被轻轻托起,又在最高峰逃不过星球的束缚,重重下落,与坚实的海水撞出阵阵炸裂。

        钢结构加固的龙骨不断发出悲鸣,哪怕是平日里最为蔑视自然的水手此时也躲进了房间,仅有容纳了非凡力量的船员才坚持在甲板上,维持着航道的笔直。

        封闭的船长室内,微弱的烛火不住的颤抖,配合着船只摇晃的频率忽明忽暗。

        不算宽广的房屋中间,肉眼可见的细密丝线交织成网,将冰晶凝成的座椅紧紧束在半空。

        连接在房间各个角落,如树根般扎进木板缝隙的丝线恍若活物,不断调整着方向,一时间,房间正中悬空的“座椅”竟然如履平地,毫不摇晃。

        脸色阴沉的特雷茜靠坐在椅子上,透明的细丝将她和伊莲一并,紧紧地绑在了椅背上,保护了她们安全。

        她空闲的左手不断安抚着没有经历过此等风暴的伊莲,阴沉的蔚蓝眼眸凝视着前方几乎都要熄灭的火苗,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风暴却毫无停歇的迹象。

        被钉在桌子上的烛台几乎燃尽,背后的梳妆镜中的火苗也微弱到了微不可见的程度。

        忽然,一股虚幻的黑色焰流从被擦的十分干净的镜面中漫出,镜中的画面随之模糊,一直长着翅膀的独眼小人箭一般的从中射出,直接撞到了船长室的屋顶,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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