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常伯夫人这几日食不下咽,寝不安枕,整个人都憔悴了。脸sE蜡h,愁眉紧锁,早没了以往八面玲珑、自信骄矜的模样,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族中长辈已经来求过她好几次,堂兄顾伟松也送来了很多礼,求求她一定要救救他这根独苗。可是南常伯已经冲她发了好几次脾气,这让她怎么开得了口?

        “……因着河南的事,皇后娘娘已经严厉训斥过我,要我断断不可再生出事端来。”南常伯大步踱来踱去,气得咬牙切齿,脸红脖子粗,眼神中却又隐隐藏着害怕和惶恐。

        “你们顾家好歹也是世代耕读的人家,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皮的事!你以为有了皇后娘娘,有了太子,你们就能在京城横着走了?我呸!”

        南常伯狠狠往地上啐一口,“就算现在皇上病重,太子监国,到底那龙椅上坐着的不是太子,皇上还没殡天呢!所有的事情最终还是皇上说了算!”

        “是!那张龙椅迟早会到太子手里,可那也不知是明年还是后年了,现在连娘娘和太子要小心行事,更何况是我们?!突然出了这种事,要是连累了娘娘和太子,你有几个脑袋赔的?”

        南常伯夫人被骂得像打了霜的茄子,换作是以前,她无论如何也要分辩几句,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科考作弊,就算他们能走通皇后的路子,求皇上开恩。可是顾伏春这辈子的名声就算完了,连累着他们顾家也要家望受损。

        这顾伏春作弊也是蠢。不知去哪儿托了人往笔上、汗巾上抄完了五经的全部内容,字小得堪b微雕。上了场,他对着那笔使劲儿看,眼睛都成斗J眼了,也还是没看清。就这么明显,考官能不发现他有问题吗?

        南常伯夫人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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