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酉时,夏季天黑得晚,天边还残余一点点暗红的夕yAn,仿佛墨汁浸染,即将染黑整片天空。

        温裕侯府的外院,杨律挺直腰背,犟驴一样跪在院中,任母亲潘氏如何苦苦相求,他就是不起。

        他是趁父母与兄嫂不注意的空当溜出家门的,一路直奔温裕侯府,开口便要求见温裕侯。等到杨聆他们收到消息感到石景胡同时,杨律已经在地上跪了快半个时辰了。

        无论谁问,无论谁劝,他都只有一句话——要娶林岫安。

        潘氏眼前发黑,就往一旁倒去。杨氏赶到之时,正好看到潘氏晕倒,急忙叫人把潘氏扶起来,让家仆把晕过去的潘氏背到厢房里去。

        “律哥儿住口!你母亲已经气得晕过去了。你就算任X,也要顾虑你的母亲!有话好好说,这样闹,能有什么好?”杨氏难抑愤怒地说。

        杨律一见杨氏来了,脸上一亮,膝行往前,巴巴地说:“姑母!姑母!我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我一定会对岫安妹妹好的!姑母,纵然我现在只是个秀才,可是,乡试,会试,我会一步一步往上考,一定会考取进士,绝不会委屈了岫安妹妹!您就把岫安妹妹嫁给我吧!”

        杨氏看向自己的哥哥杨聆,事发突然,实在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杨律见杨氏不说话,不由失望,转而去求林振悟。

        “姑父,我是认真的!您若不信我,可以立字据……我可以发誓!若将来不能兑现诺言,我一定不得好Si……”

        又不是欠债还钱,立什么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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