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大晚上的出现在巷子里啊?真像你说的,和nV人亲热着?」坐在前往军营的车上,一时无语,只有车子轮胎压过砂石的声音。杜洛城紧盯着窗外向後跑动的夜sE,随口问了那麽一句。

        「怎麽可能,入营的这几年一个nV人都没见着,缺这一回吗?」他这话很明显夸大了,无论是程美心,还是古大犁,都堪堪称得上是他曹贵修放过心上的nV人。「我这军营就在北平城外,过来吃个夜宵,抄巷弄近路走罢了,谁知撞上杜家七少爷,话都没说半句就钻人披风。」

        见自己被调侃了,杜洛城撇撇嘴角,不说话。

        「不过您这嗓子倒挺好,扮起nV人毫不费力,还有那几分姿sE,都给您喊出来了。」虽然听上去像是更过分的调侃,但回想起在巷子里的景象,虽是荒谬,但不得不说,这nV声并不是寻常男X能憋出来的。

        「哼,戏听多了,那旦声就能张口就来,不过我这也只是骗骗外行人的玩意儿,我蕊哥那才叫一个人中之人。」他竖起大拇指,每讲起他蕊哥就一机灵,「为了答谢曹大公子的救命之恩,有空我请你去水云楼听戏,去看看我蕊哥是如何把我那文采斐然、空前绝後的戏文唱得如痴如醉!」

        曹贵修从未见谁能把自己的本事吹得b牛皮还大,再说,他打青少年时就留学东洋,又马不停蹄去了苏联的军事学校,对戏曲虽说听得明白,却也没多大兴趣。

        可他就对杜洛城感兴趣,这人自打他们第一次在姜府见面时就有趣得很,搬出那卢SaO就讲个没完,若不是他及时阻止,或许这人真能扯整夜,年夜饭都冷了爬苍蝇了。只可惜当时不是时候,没能留下来再多说会儿话。

        「那好,先等你把手上这事儿平息了,我们再一块去水云楼。」

        总之杜洛城也不知道他们怎麽能搅和到一块儿,等到了军营内,这晚在杜府里发生的事说着说着就来劲,曹贵修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虽是好酒,却又猛又烈,他喝没几杯就晕乎乎的,但嘴上仍说个没完。

        「我可是出洋留过学的,法国人都不整这什麽跟什麽?一下父母之命、一下媒妁之言,一派鬼话给谁听啊!」

        他拿起酒罐,本想倒杯子里喝,但又嫌麻烦,乾脆抱着个大酒罐就是往嘴里塞,酒JiNg咕咚咕咚下肚,喉头给灼得他气焰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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