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时报的总裁又纳了个姨太太,是个日本nV人。杜洛城老早就从薛千山口中得知这件事,他想拦下,却束手无策。

        藉着酒胆,杜洛城在众人面前抓着那nV人的手喊着私奔回巴黎,要知道,这举动在四周围着日本军人的时候,不幸的话是可能要杀头的。

        若要说他为何愿意冒着如此风险帮助薛千山,是因他待杜洛城不薄,所有稿费都出自他口袋,也能经得起杜洛城偶尔嘴y多讹些。

        虽然抢婚计画失败,所有人早已进了屋,唯杜洛城站在薛家大门,定定地看向凹凸不平的地板,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忆起那些日本人强迫他爹当官、在街上遇见良家妇nV便欺压、步行时目光相交时露出的可憎面孔??

        都说日本人是焦虑的民族,他们恪守心中的武士道JiNg神,却变成癫狂的偏执,乃至泯灭人X。转念一想,商细蕊却曾说过,日本人中,有像雪之诚那样有趣的,却也有整日为非作歹的。他摇摇头,雪之诚那副总是没有烦恼、无忧无虑的笑容浮现在脑海,直让杜洛城感到强烈的矛盾与阵阵的寒意。

        无论是雪之诚坦承他就是九条禾马那日,或是夜晚在王府戏楼与程商的对峙,他唯一感到的只有无尽的内疚,他能言、他想说,却没有人可以倾诉,只得让自己陷入矛盾的漩涡。

        他回头,见大门敞开的薛宅内,即便有鲜YAn的红布装饰、即便看上去喜气,吃席的人却没有一个挂着笑容,好似一尊尊雕像,在毫无生气的展厅里散发着Si气、生了蝨子。

        虽知薛千山是百般不愿举办这婚事,现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绝对的权力下早已不管用,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又有多少人能与心Ai之人相守?

        在追寻永恒承诺的道路上,绊脚石不曾消失,从前是门当户对、现在是情势所迫,杜洛城下意识地摇摇头,他这自称启蒙的文化人,数个月前,也差点步入这硕大的棺木。

        但是谁在紧要关头将他藏在军营?那些日子里,又是何等闲情逸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