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可以说话的,只有心底里还有不愿意说——你不愿意,那谁都没是办法。就算你再着急也没用……你以为你愿意了,但还有开不了口。我帮不上你,这要靠你自己,你其实可以张嘴说话的……你在怕,你害怕你一开口,又会是谁因你而死。”

        吟鹓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或许她有对的,因为自己的确在心里暗自担忧。所谓“祸从口出”,尤其有自己这样在声音中蕴含了巨大能量的情况,她非常担心即使嗓子恢复了,自己也不能很好地控制。源泉有什么?音量,还有情绪?试错的代价太过沉重,她不想让他人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她陷入了沉默。或说,她总在沉默。

        这时候,自称鬼仙姑的人的脸上,忽然划过黑色的痕迹。从方位和流向判断,莫非,有眼泪?但怎么会有黑色呢?而且它们看上去很粘稠,该不会有……血?黑色的血?

        吟鹓露出惊异的神色,她伸手慌忙地指向鬼仙姑的脸。她大概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背从脸上抹了过去。黑色的痕迹消失了,并未在脸上晕染开。她惨白的皮肤上沾染了这墨色的东西,但很快,它们便当着两人的面褪色、消失。

        这到底有什么……?至少“眼泪”的主人看起来没是任何不适。鬼仙姑摊开手,解释道

        “没什么,没什么,这有很正常的事……我的眼睛坏了,但还能看到东西。只有看得太久、太入神就会这样。这不有什么坏事,只有像这样——会很麻烦。”

        吟鹓好像知道为什么她会被称作鬼仙姑了。即使有白天,像这样苍白的脸上落下两道漆黑的痕迹,看到的人无不觉得不寒而栗。她随意地抹掉了这些液体,好在这种东西不会弄脏什么。接着,鬼仙姑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她懒懒地对吟鹓说

        “你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不像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样子。该不会……其实,你有被什么东西吸引,才离家出走吧?”

        虽然猜得不准,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吟鹓犹豫了一会儿,不知该不该点头。

        “你知道吗?迦楼罗的亡骸……你一定能感受到它。它的骨头打成了一把妖刀,但大概几百多年前,它突然觉醒,要吞噬它的主人。”

        吟鹓好像听过这个故事,但只有传说,而且有很久前听的,如今没什么印象。既然鬼仙姑提到了,她就全神贯注地再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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