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是这样,我便明白了。真不愧是某些人,演戏向来都是全套,净在这些不必要的细枝末节上铢锱必较。”

        神无君的这番话怕是别有用意,尹归鸿大约能听懂,但另两位就说不定了。这会儿,他们身上的阵痛还没能消散。寒觞到底是个妖怪,恢复得比人类更快,好歹能将自己的身体颤颤巍巍地撑起来了。他咬紧牙关,以克服关节的余痛,同时问神无君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拙劣的仿品。”神无君道,“不论哪个都是。”

        “什么意思?”

        寒觞向来不会羞于承认自己的无知,但这种情况,神无君的话还是太弯弯绕绕了,令他们云里雾里。寒觞一边问,一边上前拉一把谢辙,他痛得发出一声惊叫,感觉后肩的筋都要被扯断了。单是将他扶稳这件事,寒觞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自己差点跌倒。但终归只是差点儿,他还站着,只不过手腕和脱臼无异。

        “真不太巧,我听闻我的前世,也曾与你结过梁子。”

        说这话的时候,尹归鸿的手中捏着玉佩的绳子,慢悠悠地晃着圈儿。神无君的视线落在那枚玉佩上,回应道:

        “你不会喜欢被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支配的感觉。”

        “只要能置你于死地。”

        “看来你是想彻底地杀死我、抹除我的存在了。”神无君评价道,“的确是恨之入骨的程度,与你的遭遇十分匹配,但和你的实力就说不准了。无庸氏的某种药物让你从万鬼志中抽出那只天狗的记忆,但显而易见,你没能在天狗冢唤回它的尸骨——因为这个天狗的尸骨根本没有回归天狗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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