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寒冷了许多。

        寒假,董皓月依旧没回来。

        安怡成了专门给王子易洗尿片的丫鬟,一双手又开始冻地红肿皲裂。

        好在过年这三天,家里的习俗是停止一切家务劳作,她才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大年初三的早上,去村口跟童欣然和宋芳梅打了电话,表示自己在家一切都好,让她们不用担心。

        又千叮万嘱,让她们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过后便去了董家的院子,坐在石磨上,听着音乐盒里的铃声,望着盒子里转动的两个小人发呆。

        这地方,已经成了她的秘密基地,成了她治愈舔舐伤口的庇护所。

        懒洋洋的太阳没有丝毫温度,废弃的石槽中,前段时间下的雨水在昨晚霜降后结冰,到这会儿都还没有融化。

        过去一年,这院子里已生满杂草,就连那屋顶的瓦片也开始破损脱落。

        萧条的景象没有半丝生机,似乎预示着曾在这里住过的人再也不会出现。

        在学校里受陈萌萌欺负的委屈,掺和着对董家兄妹的思念,那种绝望与恐慌就像是汹涌的海水般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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