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常时连早起都做不到,裴桓如何不知她的秉性。

        “可说了去哪里?”他问。

        月弥实则也并不太清楚,摇摇头,“早起小姐教黛青姐姐备马车,奴婢听见是说出城去的,兴许是与周小姐约好去散心了吧。”

        裴桓心底里似乎莫名就能觉察出那丫头在使性子,在同他闹别扭,那天明明说过休沐便会陪她,这一气儿非要自己去,连声招呼也不同他打,任他如何能体会不出来?

        他教月弥退下,有什么话,且等那丫头回来再说吧。

        正转身打算出门,却听月弥又唤了声,道:“家主容禀,其实昨日小姐原本已经做好了月饼,想同您一道过节的,只是……”

        “只是什么?”裴桓沉声问。

        “只是半道儿上,碰见周管家说要去给东宫送礼,又听说每年都送,小姐便不高兴了,奴婢斗胆猜测,小姐是觉您对她的好原来不是独一份儿,这才教心里打了结。”

        没有人会比姑娘家更理解姑娘家的心思,缘由过了耳,裴桓心底免不得叹口气,那个丫头,性子也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百官例行奉东宫与他每年送她的生辰礼,能一样吗?

        但也是如此孩子气的缘由,倒教他原本因为念安的任性而隐约浮出来的一丝不悦,随之烟消云散了。

        裴桓吩咐月弥:“去将小宝做的月饼拿过来,我看看。”

        与此同时的城外雁山庄园中,念安才刚下马车,正由赵荣全领着往西南角的斗兽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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