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雪迷眼,风啸如鬼哭狼嚎,结界外的世界模糊成一团,根本叫人看不清方向。

        阿箬没再继续说话,隋云旨也安静地跟在后方,只是想要追上对方颇为吃力,走到后来他离阿箬越来越远,堪堪吊在结界尾部。

        他们也不知走了多久,阿箬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隋云旨只觉喉咙干疼,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到这一处那微弱的香味稍稍变浓。

        他朝身边的女子看去,只见对方一只手掌心朝上摊平,另一只手在手心里写写画画,片刻便收手,左手攥拳,结界在这一瞬消失。

        隋云旨险些没站稳,阿箬瘦弱的身形也晃了晃。

        他开不了口,也问不出对方为何要撤下结界,在这一刻,那碧青的身影像个普通人般,在风雪里迅速弯下腰稳住身形。

        她身后背着巨大的背篓,足有半人高,在阿箬弯下腰时,背篓更是往下沉了沉,她像是背着千金负担,双足很快陷入了雪地里。

        阿箬也没去管隋云旨的死活,她只将攥紧的左手放在前方,顺着掌心温度指示的方向匍在雪地上慢慢爬过去,离目的越近,她的心跳得就越快。

        过了好一阵子,阿箬才看见了那朵花的形状。

        雪原中巨石外结了厚厚一层冰,看上去像是墨色的冰块,于白雪中偶尔冒出几个石尖。阿箬记得大致方位,她将那颗种子种下时,特地在它依附的石块旁做了记号,只要那记号与掌心对上,那便没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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