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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没多久,我听到了外面的障门被推开的声音。

        “外面又在下雪了么?”

        我这么问的时候,刚从外面回来的泉子隔着一道屏风回答道:“是的,夫人。”

        大抵是怕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会让我本就不太乐观的身体状况更加糟糕,所以泉子并没有立刻来到我面前,而是在外间的火炉旁烘烤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端着热水推开了里间的障门。

        然而被对方照顾着从被褥中坐起来的时刻,我的脑袋则是又一次遏制不住泛起了阵阵刺痛。

        我伸手按了按额头,指腹触碰到的皮肤却呈现出凹凸不平的触感,这道横贯在我额头上的细长疤痕,一直绵延到了两边的发间。

        光是触碰到它,就觉得仿佛是有人曾把我的脑袋打开过一样,不过这种可怕得近乎悚然的想法,很快又被一阵刺痛感压制下去了。

        泉子之前就同我解释过这道痕迹的来由,她说这是因为我不慎受了伤,不得不进行手术,所以才留下了手术线缝合的疤痕。至于现今时不时就要泛起来的头疼毛病,大概也是跟疤痕一样的残留。

        为此医生还特意给我开了药,这也是我隔三差五就要咽下泉子端来的那些黑乎乎的苦涩汤药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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