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用黄澄澄的鸡汤煮了手擀面,还切了一盘薄薄的牛肉,蘸着鲜红发亮的辣油。严正青不习惯早上吃这么荤,另捡一碟烫好的青菜就着面吃了。

        付遥同样,最后这盘牛肉连同剩下的鸡汤全进了冯管事那张大嘴。他吃完把油一抹,伸长脖子看外面的雨,瞧着比谁都急:“这雨,怎么下个不停?真是老天不长眼……”

        密密的雨幕后面,唯有岿然不动的山峰。

        “我去看看昨晚的那个小伙子。”严正青并不理会他,拂袖起身,“人在哪里?”

        付遥在一旁看得清楚,冯管事的脸很不自然地转了转,还是恭敬地说:“那地方不干净……”

        “带路。”严正青说。

        冯管事无法,只能撑着伞率先走到前面。他试图给严正青打伞献个殷勤,奈何本人就把伞下占满了,遗憾失掉这个机会。

        付遥却并没有跟上去,他拿起角落里另一把伞,无声无息地走入雨中。

        庄子西边零散盖着几间草房,附近就是牛圈、猪圈。这房子原本是给晚上看守牲畜的人住的,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邪祟地方。

        附近气味并不好闻,冯管事抽出手帕,严正青摆手说着“不用”,当先推开草房的门,收了伞走进去。

        地上虽然铺着干草,但在雨水潮气的侵蚀下也软趴趴的,踩上去没什么声响。

        角落里的男人萎靡不振,眼睛半耷拉,脸色发黄,嘴唇苍白,手脚都被粗麻绳捆住,呆呆看着半空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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