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想,他或许早就疯了。

        年轻人心比天高,管得越狠越不服管,压抑的越久越容易触底反弹。

        把自己披上一层人皮的冷血动物伪装已久,终于让那对古板威严的上位者相信,他们那个有病的儿子是真的治好了,只不过天生较真,不愿意空降,才好好的副总经理不做非要去子公司从基层踏踏实实地晋升。

        他们有成年人的市侩,但也欣赏这份独属于年轻人的骨气,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提出这种要求,他们大概会松口得更容易些。

        可李晟了解他的血亲,正如他了解自己。

        暂时脱离掌控并不意味着自由,那只说明他们胜券在握,所以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不吝啬给些甜枣。

        就像风筝飞上天际,但线依然攥在地上人手中。

        接待他的子公司总经理态度友善中带着些尊敬,她对李晟说:“董事长已经提前打好招呼,您可以先参观公司进行了解,看中哪个职位就通知我,我会为您安排。”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那种任君采劼的态度令李晟难得放松的心情急速变差。

        他冷淡地点了点头,过去几年的经历足够让他得到教训,因而他没露出明显的不悦,只是道:“谢谢,给我张通行证,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四五十岁的女高管利落地伸手示意一旁的桌面,大概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要求。站起身来送他的时候,这位饱览人情世故的精明女人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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