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焱匆匆赶至里院客房时,便看见婢女自室内端出一盆血水,盆边搭着的雪白巾帕被血液染透,红的触目惊心。

        沈恒煜本守在严彧旁边的屋中,听闻院中骚乱询问了下人才知是徐婉柔在出行途中遇刺,便先一步赶来了。

        徐婉柔与沈恒焱是青梅竹马,也算是自小看着沈恒煜长大的,自然与他感情深厚,亲如姐弟。对于这位温婉和善的姐姐,沈恒煜一向是打心底里尊敬爱戴,把她视作至亲。

        室内不断传出徐夫人焦急的低泣声,看着一批一批端出的被血液浸透的止血纱布,沈恒煜脸色发白,心脏痛的发紧,双拳紧握僵立在门口。见到沈恒焱,才缓缓转过头,俊美殊丽的脸上已在他不知不觉中挂了泪,声音发着颤道:“兄长……”

        沈恒焱心下一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出声询问道:“婉柔现下如何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徐婉柔的贴身侍女小玲身上沾满了鲜血,此时已在一旁泣不成声。而除了其他沈府伺候的下人外,屋中还站立着一位少年。他身着玄色圆领窄袖袍衫,腰间别着一把长剑,长身玉立,面容虽仍透着些许年少的稚嫩,却是剑眉星目气宇不凡,他神色担忧地望着里屋发呆,见沈恒焱进门,亦迎了上去。

        “景杭,你怎么在这里?”

        “沈大哥,我是去城郊办事回城的路上凑巧碰到徐小姐她们被一群歹徒挟持。那群匪徒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京城附近作乱,已被我制服交给官府的人了。”少年言简意赅地向沈恒焱描述了事情的经过,随后剑眉紧蹙,露出自责的神情。“只可惜我晚到了一步。徐小姐在混乱中被其中一人所伤,那刀口在要害附近,现在正在屋中接受诊治。”

        “多亏了你救下婉柔把她送回来,这已是天大的恩情了,何须自责。景杭,实在不知该如何谢你。”

        “沈大哥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谢景杭客气地答道。

        此时小玲忽而抽噎着说:“谢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大恩大德小玲没齿难忘。都怪我……小姐她、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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